- 4月 10 週四 201423:54
BloggerAds Banner
- 11月 03 週二 201509:37
反科技智障不懂的寂寞

女孩生於十八世紀的美國。她四周是拘謹、嚴格與迷信的清教徒。她有很多夢想,比方說學會狩獵與當上木匠,或者跨海來到陌生的國家,她特別渴望海,她只有從祖父母的言談中聽過那片汪洋,她希望死前能親眼目睹那片無邊的湛藍。然而她無法。所有的人都告訴她女孩應該身著裙裝、熟讀上帝的話語、準備好侍奉未來的丈夫。女孩無計可施。她沒有錢逃走,沒有同伴可依靠,沒有得以儲蓄的一技之長。她可以選擇為娼,然而那是疾病與謀殺的煉獄,而且會被鄙視與踐踏。她感到非常寂寞。
男孩生於十九世紀的英國。工業革命造成的生產力遽升尚未帶給他幸福,巨大的廠區與漆黑的煙囪讓他感到恐懼,倫敦正在蛻變,衣著光鮮的男女顯得遙遠,工廠同僚卻也無法親近,寡言木訥的他在鄉下就沒甚麼朋友,村裡的孩子因為他扭曲的輪廓而遠離他,這樣的他在都會的劇變裡更顯得渺小,他覺得自己是微不足道的齒輪,默默地轉動著沒有面貌的的龐然機械。他渴望朋友,然而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每天光是工作就筋疲力盡,沒有多餘的錢交際。他感到非常寂寞。
- 11月 02 週一 201521:34
在毀滅以前拔腿就跑

米塞斯的《社會主義》裡有段對我來說很美的話,大意是:「社會是由所有人共同支撐的,沒有人能逃避自己肩負的責任。當整個社會逐漸步向毀滅,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因此,每個人都應該投入這場智識之戰,沒有人能置身事外,這場戰爭關係著所有人的福祉,無論意願為何,每個人都會被捲入這場時代賦予我們的大戰。」
雖是文字,但忍不住幻想某個和藹的長者,如同幻想中的羅斯巴德,站在愛好自由的人群前,號召大家在生活中勇敢地反抗、散佈信念。多麼美好,雖然說到底仍然是集體主義呀。
- 11月 01 週日 201514:05
器官捐贈、安樂死、賣淫風波
在廣播上聽到一則讓我很不舒服的新聞。
- 8月 10 週一 201510:53
颱風過境與錢太多文青
颱風等災難當頭的時候,如果你不是錢太多文青、而是有普通智商的正常人,應該會注意到以下。
第一,塑膠、人造纖維與其他石化工業產品是美妙的存在,這些平常被汙名化的產品有助於食物的保存與運送,有利於防水與保暖,讓輕量化而強韌的急救設備成為可能,換言之,它們真正被用在延續與拯救性命,這是錢太多文青熱愛的假環保產品根本辦不到的。
第二,強調環保、做公關很漂亮的電動車船可以收起來,真的拿來救人的車船是吃柴油跟汽油的,連急難用的發電機也時常是吃油的,錢太多文青喜歡把石油相關的燃料講得又黑又髒,但當效率與價格不得不與現實碰撞時,乾淨的能源就是得收一收放一邊,默默閉嘴讓骯髒的能源來發揮作用。
第三,保久與加工食物是文明的禮讚。錢太多文青老愛強調有機、新鮮、未加工,偏偏這些東西很多時候不過是「原始」的代名詞,人類社會富足的展現,在於能用化學肥到基因科技等一切技術增加食物的生產量,並在食物遠超過當下消耗量的前提下發展保久或再利用,從熟成產品到罐頭食物都是如此,追求非加工的原始食物本身沒有錯,錯在將原始當成優秀、將科技汙名化,結果反而阻礙食物的生產與創造。
不過,錢太多文青本來就是智障的代名詞。
- 6月 02 週二 201509:27
在激情地支持死刑以前
在激動地支持死刑以前。你有非常多的事情可以做。
你可以搞清楚政府制定法律的方式。那些法條到底是基於實證與邏輯、還是有為了政客的財務或政治私利所制定的?當執法效果不佳時,有多少法條適當地被修正或刪除了?以多快的速度?因為舊的惡法蒙受損失的人或組織多少獲得補償了?拿來補償的錢是從政客還是你的口袋掏出來的?惡法堆積的速度比較快,還是有良心的政客刪修惡法的速度比較快?又,你這麼有自信不會違法嗎?沒看完法條,你怎麼知道?
你可以花時間了解警方、其執法方式與優先順序。警方對待政客與平民的態度相同嗎?同樣疑似犯法,警方會以相同的方式偵訊你或政客嗎?當危難發生的時候,警方會優先保護政客還是你?警方真的搞得清楚連立委自己都未必清楚的法條嗎?就算搞清楚了,當那明顯是惡法時,警方傾向以勇氣拒絕執法,還是稱惡法亦法然後幫政府抓人、打人、殺人?或,如果你覺得政客太遙遠,你覺得警方有任何時間認真檢討其內部的貪贓枉法嗎?
你可以讀《千萬別吸死人的手》之類的書,而非以影集去想像鑑識科學的威能,不是整天在談國際觀嗎?是不是該注意到整天被拍成影集、從科技到財力都把中國民國政府當垃圾踩的美國聯邦調查局整天在爆醜聞?不,我不是在說他們積極陷害民運領袖,也不是說他們的臥底探員唆使社會邊緣份子去從事恐怖活動,我是說他們用以定人於罪的所謂鑑識科學並不牢靠、有太多犯錯與主觀判斷以至於操弄的空間,而你覺得中華民國政府比他們更優秀嗎?
就算你太累、太忙、太重要,自認沒有時間稍微關心以上,你仍得關心自己與家人,我不覺得幾場槍擊案、潑酸案或隨機殺人案會讓台灣變得更危險,從經驗到統計數字都不是這樣告訴我的,但假設你真的這麼相信,假設從幾年前或更早你就相信台灣變得更危險,因為想廢死嘛!因為死刑執行得不夠多嘛!那你做了甚麼?你去學了格鬥技嗎?隨身攜帶短棍或噴霧嗎?有教小孩自衛或花時間金錢增加他的保護嗎?在捷運上有以戰士之姿戒備自己嗎?
- 4月 04 週六 201510:48
歧視的自由=締結關係的自由
新聞說,美國最近在吵《宗教自由恢復法案》,印第安那州印第安納波利斯通過此法允許個人或企業以宗教信仰為由拒絕僱用同志員工或為同志提供服務,結果引發上千人抗議,罵說此法「支持歧視同志」,包括蘋果的許多企業也跳出來批評此法。然而,如果你有在思考,我的意思是說以邏輯、而非以政治正確的口號或感情思考,你將發現這些人的憤怒其實一點根據都沒有,特別是有人高喊「你沒有歧視的自由」,這說法根本是智能缺乏的極致表現。
因為每個人、每天、都在進行某種歧視。
當你傾向與高眺而非矮胖女生交往時,你就是在歧視。當妳傾向與幽默風趣而非木訥無聊的男生交往時,妳就是在歧視。當你傾向與興趣類似而非興趣迥異的人交朋友而共享休閒時光時,你就是在歧視。「這哪是歧視?我只是以我的偏好選擇情人與朋友而已!」你可能會這樣反駁。如果這不是歧視,那有宗教信仰的人、以他們的偏好選擇工作夥伴與顧客,又為什麼是歧視?他們的行為與你毫無不同,都是以「偏好」選擇要與誰「締結關係」,所以,你要不承認自己就像教徒也會歧視,要不改口說其實信徒跟你都不是歧視。
而如果歧視這個詞對你來說太強烈,那用中性的「締結關係」來描述也行。
如果你能依自己的偏好締結關係,顯然別人也可以,包括思想保守迂腐的教徒。如果我覺得你只跟空有外表的智障正妹交往非常外貌歧視,難道我要呼籲立法禁止你拒絕跟聰明但醜陋的女宅交往?如果我發現妳只跟薪水高於妳的男生交往非常經濟歧視,難道我要呼籲立法禁止妳拒絕接受薪資低於妳的男生?顯然答案是否定的,這種行為太智障了,但當你支持政府以暴力干預他人締結關係時,你就是在做這麼智障的事情。
- 1月 03 週六 201515:13
新聞急先鋒,媒體精英主義的謬論
已步入第三季的《新聞急先鋒》應是目前最優秀的新聞媒體影視作品,本劇除了偶爾拖戲,大多能在打情罵俏、夥伴情誼與新聞題材間取得平衡,雖然對我來說打情罵俏的成份有點太高,能力設定極強大的女主角麥肯錫與女配角史隆又被過度丑角化,但跟其他影集比較,本劇的內容密度仍算相當高,也嘗試在其中囊括了熱門的媒體話題,包括國會代表選舉、軍事干預、八卦媒體、政府監聽與媒體管制等,是近年難得一見「非看不可」等級的影集,不過在相對左傾的美國影視圈,本劇反映出相當程度的媒體精英主義謬論,這些謬論透過劇中角色的言行,以義正詞嚴之姿大聲宣揚,卻少見有人針對這些謬論進行批評,而這也反映這些謬論本來就是主流的信仰,如毒素般滲透了許多人的心,以下隨便列舉幾個。
# 要做好新聞,就不該在乎收視率或廣告營收?
這意見貫穿三季的《新聞急先鋒》,「收視率」與「廣告營收」是「媚俗」與「銅臭味」的代名詞,令劇中主要人物避之唯恐不及,其堂而皇之地以道德、正義與理想之姿輕賤追求收視率與廣告營收的管理階層與八卦記者,好像其所在的寬大辦公室、其使用的昂貴器材、其出差採訪所需的旅費都與金錢無關,可隨時從馬路邊撿回來。事實是,「收視率」代表的是媒體的影響力,收視率低的媒體說到底就是「乏人問津」,孤芳自賞並無法掩蓋這事實。而廣告或所有形式的營收是媒體生存的血脈,除非劇中坐擁高薪的媒體人願意免費替公眾服務,否則就不該逃避營收的重要性。事實上,這也是許多媒體批評者或學者無法放下的迷思,其深信需要考慮營收的媒體將無法做出「公正的內容」且「會被商業扭曲」,所以費盡力氣支持公視,卻無視於「許多公視節目根本沒人看、徒然浪費稅收」與「所有公視呈現的資訊都可透過網路搜尋到」的客觀事實。
# 嚴肅題材是高級的,娛樂題材是低級的?
以上,是前述謬論的變形,反映在劇中的「八卦記者」或「在乎點擊率的寫手」等角色,她們被描述為次級、沒有理想性以至於冷酷或愚笨的存在,用以襯托較「高尚」與「上進」的主角們,然而無論在劇中或現實生活中,讓這些「媒體精英」以至於「傳播學者」能侃侃而談遠大理想的經費,就是來自其所輕賤的「娛樂媒體」、「低俗娛樂」以至於「大眾所喜愛的文本」,看著劇中的主角們不時批評著眾人「沒水準的喜好」,就像看封建時期的貴族以輕浮的態度嘲笑農民與木匠是低俗的,劇中的媒體精英靠集團中的「低俗」產出所供養,就像貴族靠著下人的勞動力所供養,然而大多數人視後者為罪惡,卻視前者為裡所當然。
- 11月 22 週六 201413:45
賄選vs.競選支票,買春vs.婚姻
我們都知道賄選是邪惡的,若能抓到某候選人「拿鈔票換選票」的證據,就算不能斷送其政治前途,多少也能讓其名聲臭掉,至少我們從小都是這樣被教導的。問題是,這件事真的經得起邏輯的檢驗嗎?賄選真的是這麼邪惡的事情嗎?
要回答這問題,應該先回頭看甚麼是賄選,大家應該都同意,所謂「賄選」就是「拿金錢或物質直接交換選票」,是說,這有甚麼問題嗎?如果你真的相信民主,相信「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或「人是有自由意志,可以為自己的決定負責」,那賄選有甚麼問題呢?倘若賄選真的如此令人厭惡,那候選人賄選這件事不是應該遭致反效果、讓他被選民唾棄嗎?
你大概會這麼說:「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理性!」
這樣啊?姑且假設你是對的,那你怎麼能支持整個投票制度呢?既然那麼多人見錢眼開、能為幾塊肥皂或幾張鈔票讓出他的選票,這些人顯然也能被其他東西收買,或被其他「不理性的因素」所影響,由這些人集體做出的決策,也很容易出錯,因為決策不是基於理性嘛!由此看來,你應該反對的不只是賄選,你應該反對整個投票制度才對。
而且,所謂「賄選」跟「競選支票」真的有這麼不一樣嗎?
- 9月 22 週一 201410:10
直接摸上床的超猛逼婚術
我們不時在捷運上看到女人拿著租書店借來的言情小說,封面通常是小改過的明星臉,配上《一不小心愛上總裁》或《小氣大總裁》之類的俗氣書名,讓站在旁邊的我們忍不住翻起白眼,不過這態度是不對的,總裁之於女人就像女秘書之於男人,都是提供生活動力的意淫對象,只是男人的意淫時常講求實體噴射,女人的意淫則時常注重心理高潮,所以在通勤過程中跟小說中的總裁溫存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說,這劇情並不是當代言情小說的專利,古早的《聖經》早就有類似劇情了哦。
話說有個以色列婆婆叫阿娥,年輕時與老公移民到摩押,兒子則娶了外國妹小路,然而,阿娥疑似命犯天煞孤星,移民沒多久,老公就死了,老公死了幾年後,兒子也死了,只剩下小路陪著。而阿娥畢竟是以色列人,沒打算去練中華傲訣,所以她決定搬回以色列住,媳婦小路本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雞狗都死了也得跟著雞狗老母的精神,也隨著阿娥回到以色列。
回到以色列後,小路決定去撿麥維生,她跟著附近的大麥收割工,蒐集人家遺落的麥穗,據說早期農業社會頗能容忍這種行為,真是純樸又善良的年代,難怪劉克襄之流這麼喜歡,我個人也鼓勵他們趕快搬到落後的農村去住,不要老是在都市裡幻想農村生活。無獨有偶地,小路撿麥穗的地方剛好屬於阿娥老公的親戚波仔,在當地是有錢有勢的地主,也就是說,波仔算是個資本家或總裁。
波仔看到小路在那邊撿麥穗,就很親切地對她說:「不要這麼辛苦了,這塊地是我的,我會照顧妳!以後妳只要跟我的女工一起撿麥穗就可以了,要是累了,也可以去旁邊的餐廳拿東西吃哦!」好啦,餐廳是我自己掰的,波仔只說可以喝工人拿來的水,但你懂我的意思。再說,波仔真的有拿東西給小路吃,他們吃的是沾醋的麥餅,聽起來好像很難吃,但在古以色列應該是美食吧,搞不好青少年約會也吃這個。
小路就在波仔的照顧下,與阿娥過著頗舒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