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藍色的音樂、藍色的步調與藍色的故事裡,我試著與正行、守恆與惠嘉對話,對話被阻斷了,故事仍舊平移著,然後是正行與守恆在白晃晃的浪花中的嘶吼,以及我心裡滿腹不解的狐疑。

我不斷地想,是不是因為我已遠離了的所謂的青春,以致於我總是不懂在那青春中應該要有的親密可能,我試著理解正行那壓抑到無法出口的情意,以及守恆那瀕臨異常曖昧難辨的黏膩,然後從記憶裡搜索著、玩味著所謂男生的情誼。

我不記得我曾和任何男生有過如此親密的聯繫,我也無法理解為何守恆從未思索過其與正行的關係,那什麼事都得黏在一起的羈絆,讓我聯想到青春期一起上廁所的女孩,然而那不是我的世界,我不曾是會拉著誰或被誰拉著的男孩。

所以我很好奇,好奇為何守恆不會對正行或自己的感覺產生懷疑,從國小到大學,那一點都不簡單的十年,而他們又處在這兒一點都不封閉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神秘阻擋著守恆察覺正行的心意?

我真的不懂,不懂惠嘉為何要接近守恆,不懂守恆從何要選擇惠嘉,籃球隊的他必然會吸引其他女孩的目光,身為大學萬人迷的他,到底在擁抱著怎樣的寂寞?為何這樣的寂寞會引導他最後仍選擇了惠嘉?

我看不出來,一點都看不出來,雖然我可以聲稱惠嘉接近守恆是為了迂迴地擁抱正行、守恆對正行的依賴其實是潛在而澎湃的曖昧情感,但這不是我真正的感受,一如我無法理解小時的守恆為何而寂寞,誰叫小時的他就那麼可愛,而那個學校沒有其他頑皮過動的小孩?

是的,這部電影打從一開始就建立在一個設計出、「規定」出的情境。

這樣的情境,「規定」足以與他人交好的守恆必須要寂寞,寂寞到需要正行被「規定」與其交往才能獲得解脫,而守恆總是那麼地特出,連在球場上的服裝都被「規定」得很突出,請看他在所有人穿制服的情況下穿著黑衣,請回想那個高中的學生在籃球場上不是只穿內衣?

所以,或許我失去了青春,或許我觀賞得過度認真,總之我無法從這部電影感受到編導預計要傳達的感動,即使這部電影的音樂是那麼地感人,每個場景的擺設、背景、光線、動線都是那麼地認真,我就是沒有被激起什麼足以稱為感情的東西,不像【花與愛麗絲】,不像【藍色大門】。

【藍色大門】裡,我看到了高中時不曾擁有的純真;【花與愛麗絲】裡,我嚐到了高中時不曾體驗的甜蜜;至於【盛夏光年】,這齣連名字都經過設計、服裝都經過規定的電影,我很遺憾地,無感。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woose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4) 人氣()